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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個好現象,急速的心跳讓他只是呼吸都感到精疲力竭,或許在和紀馳說完話的時候他就耗盡了力氣。他搞不明白現在心臟跳這麼快是因爲什麼,因爲這麼長時間以來,終於見上紀馳的面了?因爲那麼直接地把這些話一口氣說了出來?因爲他喫了太多抗抑鬱的藥,引發的病理性心律加快?還是因爲紀馳不要它,所以它難受、掙扎、在胸膛裏痛得死去活來。
夏安遠沒有要再去球場上對紀馳亦步亦趨的意思,他有些怕,怕現在的紀馳或許並不願意見到他牛皮糖一樣黏着自己,怕紀馳覺得自己煩,怕自己影響到他們打球的心情。但他也不捨得走,不捨得離開這片能跟紀馳共同呼吸的天地。
他凝固地坐着,時間和空氣也好像跟着凝固了。
隱約之間,侍者似乎來問過他幾次需不需要什麼服務,夏安遠沒說話,只是沉默看着那杯水,看着侍者將它拿走,又換了杯新倒的來,看着水汽熱騰騰地往上升,不知過了多久,白色的霧氣慢慢變透明,又再度消失不見。
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出現幻覺,也有可能是在漫長的寂靜中做了個夢,夢裏的畫面像在放刮花的光盤,畫面和音效都卡出了馬賽克,勉強才能辨得出人形。只有最後的畫面看得清,是在他和紀馳的家,是他離開的那一晚,紀馳坐在沙發上,頭深深埋下去,視線裏煙霧飄渺的。
他聽到紀馳低低地說,夏安遠你走吧,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不知道是被這句話驚醒還是被談笑聲驚醒,聽到聲音,夏安遠突然站起來,往門外一看,紀馳和那幾位已經換好了衣服正要往外走。
紀馳走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