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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木白點頭後,此人一行熱淚滾滾而下,竟是情難自控,他抽了幾口氣勉強壓住情緒,又匆匆擦乾淚珠,抖着聲音問:“他可還好?可,可還健朗?”
“他……”
“仲縉,慢慢說,別嚇着孩子。”邊上一學子見狀,忙安撫他,然而扭頭一看,木白麪上只有詫異,木文更是好奇,兩兄弟面上都沒有被嚇到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話說回來,仔細想想這個年紀就大老遠從雲南跑到南京來的膽子也不可能小啊。
這學生明顯很瞭解這個被稱爲仲縉的學子家的情況,主動解釋道:“仲縉……抱歉,這是他的字,其名爲王紳,父親正是王褘王大儒,王先生洪武五年奉詔出使雲南,冒險招降元梁王。”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落:“誰知王先生一去之後便再也沒了音信,三年後,陛下派人再去雲南時,才從梁王的態度上判斷出王先生已經殉國。那時仲縉不過十三歲,雲南距離應天府千里有餘,仲縉便是想要爲父收殮也做不到。”
他掃了眼木白手中墨跡紙張均不甚陳舊的紙稿,又看了眼小孩張嘴呆愣的模樣,他拍了拍王紳的肩膀,一臉嚴肅地看向木白:“小白師弟,敢問你是何時遇見的這王褘先生,他現在……如何?”
木白看着面上滿是希冀的青年,忽然上前一步,繞開那後來的學子,站到了王紳面前,仰着頭說:“我不知道我先生是不是你的父親,他在我面前也從未說過那些往事,我只知道他手腳都斷過,是後來續上的,所以不能乘車遠行,也無法長時間寫字。他身體也不好,時常要喫藥,他喜歡甜食,也喜歡辛味,但醫匠不允許他多喫這些。”
“他一定會偷喫吧。”王紳緩緩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露出了一個有些艱難的笑容,“我記得,他以前也是這樣,我那時候還小,母親便讓我時時盯着父親,但我總被他騙開。”
“不過我還算好的,起碼父親不會騙我的糖喫,不像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