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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鍾永蘭送走以後,宋時清覺得自己身心俱疲。
大約從兩三年前他就發現了一切端倪。雖說鍾永蘭從來都不是溫柔婉約的性格,但在以往並不會如此突兀地陷入狂躁之中。
自從她在江河的告別儀式上失控後,這樣的情況變得越來越頻繁。
她會突然變得歇斯底里,話語重複,缺乏邏輯,言語間帶着強烈的偏執。那透露着顯而易見的病態。
但每當宋時清提出希望她前去就醫,都只能換來鍾永蘭又一陣的發作。他也曾以朋友的名義把醫生帶回家,藉機與她交流,再把開出的藥方改頭換面當做美容保健藥品送給她。
可惜效果並不理想。這類疾病的診斷是個非常細緻的工作,只靠着這種方式,很難對診下藥。
鍾永蘭聽不了任何忤逆的話,在她眼中,她爲之付出了一切的宋時清必須隨時都順着她。宋時清無計可施,能避則避。不得已面對時,也只好耐着性子小心哄她,挑她愛聽的說。
她在她男人面前受了一輩子氣,全要在兒子身上討回來。
但宋時清也有屬於自己的煩心事。
幾個小時前,易麒給他打過電話,他當時猶豫了。不是生氣,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