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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也覺得我那日救人是錯?”倪青嵐喫掉那半塊麻糖,好些個時辰沒進水的嗓子沙沙的。
倪青嵐出城爲附近村落中的百姓義診那日,賀劉氏步履蹣跚地在山徑上攔下了他的馬車,那婦人哭得厲害,也疼得厲害,直喊“先生救我”。
她行來每一步路都帶血,倪素在車中看到她身後蜿蜒的血跡,嚇得連喂到嘴邊的糕餅也喫不下。
“她很疼,可是兄長看過她,給她苦苦的藥汁喫,她就不疼了。”
倪素記得那婦人手捧那麼苦的藥汁卻滿心歡喜,像喝蜜糖水一般。
“可是阿喜,”
雨滴拍窗,倪青嵐聲線更迷茫,“你今日聽見了麼?她投河自盡了。”
到底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倪青嵐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時,並不能尋得一個坦然的解法。
“她不疼了,爲什麼要死?”
倪素不過八九歲,尚不能明白“死”這個字真正的含義,可是她知道,人死了,就會變成祠堂供桌後那些漆黑單薄的牌位,只有名字,無有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