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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日也戴的是這帷帽!”
倪宗的女兒倪覓枝見父親的眼風掃來,便起身道,“我從我家的莊子上回來,路過棗花村就瞧見你了,莫以爲你戴着帷帽我便不知道你,你的馬伕和女婢星珠我可都認得!”
倪宗看向岑氏,但見岑氏跟個悶葫蘆似的不搭腔,他臉色更不好,正欲再說話卻聽那戴着帷帽的少女道:“是嗎?誰作證?”
“總不能只因你一面之詞,便定我的罪過。那農婦和坐婆,可有證實?你從你家的莊子回來要路過棗花村,我從我家的莊子回來也要路過那兒,我自然不能說沒去過,可後頭的事,我可不認。”
“這……”
倪覓枝抿脣,“誰與你似的不自重,與那些腌臢下九流來往。”
她不是沒想過要將人找來作證,可那農婦才生產完,不便下牀,也咬死了說倪素只是路過借了碗水喝,至於那另一個坐婆,也與農婦一般,並不承認倪素與她一齊給人接生。
“你說的腌臢下九流,是那農婦,還是那坐婆?”
岑氏倏爾盯住倪覓枝,冷不丁地開口,“我不知咱們是什麼樣的人家,可以造如此口業,輕賤旁人,覓枝,你母親生你,難道家中是不曾請過坐婆的?她進你們家的門,你也覺得是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