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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素說。
“那還是爲的什麼?”蔡春絮不再看底下弄箏的女子,將視線挪到身邊的倪素身上。
“我小時候跟着兄長學醫時,便有這樣的心願,”倪素捧起茶碗抿了一口,又說,“因爲父親對我說,女兒是不能繼承家族本事的,天底下就沒有女子能在醫館裏堂堂正正立足的。”
“我想在這裏立足,有人上門,我自看診,無人上門,我便開給父兄看,開給那些不願意相信女子也能做一個好醫工的人看。”
倪素很小的時候便明白,因爲一句“嫁女如潑水”,多少家業傳承皆與女子無干,正如醫術之精多依託於家族,至於下九流的藥婆所學所得多來路不正,治死人的例子多有發生,這一重又一重的枷鎖,造就了當今世人對於行醫女子的不信任與輕視。
“我也不是第一回聽你提起你的兄長。”
蔡春絮手肘撐在茶几上,“這些日夤夜司辦冬試案鬧得沸沸揚揚,我聽說你兄長生前寫的那篇有關新政的策論也被書肆拓印,便連與我同在如磬詩社的曹娘子也說,她郎君,也就是光寧府的知府大人,也見過那篇策論,聽說是讚不絕口呢……”
她說着,不由嘆息,“若你兄長還在世,如今定已功名在身。我郎君這幾日告假不出府門也連累得我出來不成,不知夤夜司查得如何了?可有線索?”
倪素搖頭,“夤夜司查案是不漏口風的,我也見過那位小周大人,他只與我說有了一些進展,多的我便不知道了。”
這些天,她等得心焦口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