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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五六年了,按理來說, 官家心中的氣, 早該消了。”與那青年同桌的另一人說道。
“也無怪官家動怒,嘉王當年爲老師求情那是無可厚非, 可那徐鶴雪又算怎麼回事?一個叛國的罪臣,肯舍咱們大齊的衣冠, 去做胡人的芻狗, 若不是他,雍州以北的那數座城池也不會丟, 活該他千刀萬剮!”年輕斯文的書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義憤填膺。
“倪素。”
徐鶴雪忽的放下瓷碗,站起身。
倪素並未在聽對面的油布棚裏說些什麼,她只在仰頭去望頭頂的煙花,但他忽然的舉動令她嚇了一跳,她懵然:“你不喫了嗎?”
“徐鶴雪”這個名字髒透了。
即便過去了十六年,這個陽世也沒有忘記緊緊裹附着他的這份骯髒,而倪素不過十七歲,她出生時,他正身在沙場,還滿懷壯志,一心要奪回被胡人鐵蹄□□的一十三州。
她再長大一些,他已聲名狼藉,失家失國。
說不定她已在市井間,在無數人的唾罵聲中認識了“徐鶴雪”這三字,說不定,她亦對這三字,抱有憎惡。
他其實無愧於心,卻仍本能地不想讓她聽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