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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道逼仄,自然不能容大軍通過,它的作用至多也只是運送糧草與消息,雍州軍駐守在其上,而雍州城背靠的大山與天駒山之間連接着一條鐵索,傳信的兵士可憑此可滑向雍州城後方,石摩奴攻不下鳥道便阻止不了他們之間的消息傳遞,但他卻可以斷其糧道。
“是!”
涅鄰古一手扶在胸前,垂首應聲。
縱然石摩奴不善攻城,他亦沒有停止對於雍州城的滋擾,城外齊軍用來瞭望或查探軍情的雍州軍堡寨被他很快拔除乾淨,並在城外修築高塔,以此洞察城中境況。
但石摩奴卻未料雍州軍的投石車竟屢次精準無誤地投出巨石砸毀他們修築的高塔,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幾乎每回投石車投出巨石,丹丘胡兵們都能看見城牆之上有一位衣裳霜白,長巾遮面的年輕人立在投石車旁。
此人神乎其技,令胡人一時摸不着頭腦。
“想不到,倪公子的算學竟也如此之好。”丹丘胡人大多不懂大齊的算學,自然不知其中的門道,但沈同川是雍州知州,平日裏亦多有涉獵,自然知道徐鶴雪指揮兵士投石的準頭並非是什麼運氣眷顧。
“少時有所涉獵,”徐鶴雪一手扶着磚牆,慢慢地往城樓底下走,“我問過城中清源寺的主持,他們寺中亦有頗通算學的僧侶,爲防備石摩奴繼續修築高塔或行其它詭道,沈知州不若請他們前來相助,如此便能多方兼顧。”
沈同川點頭,“公子說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