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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貴妃近些日子以來一直爲家中敗落,父親瘋癲而傷神,倪素倏爾提及此言,便令她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似的,“你想說什麼?”
她記得那時,她在宮中,只聽父親在家中無人照顧,又神志不清,而自己又遭官家冷落,不知暗自垂淚多少日夜。
“民女並非故意提及娘娘的家事,而是那日,民女在吳府外,見夤夜司將您的父親帶走時,遺落了兩根銀針。”
“什麼銀針?”
“那時您父親花白的頭髮亂糟糟地披散着,民女記得很清楚,那銀針,是從他頭髮裏掉出來的。”
倪素如此描述吳岱的頭髮,登時令吳貴妃眼中含淚,她入宮多少年了,也沒個機會見父親,她記得自己入宮以前,父親的頭髮還是黑的。
吳貴妃倏爾盯住面前的這個女子,“你說,爲何會有什麼銀針在他頭髮裏?”
“那是鍼灸用的銀針,民女出身杏林之家,家中有一門喚作‘金針刺穴’的絕學,民女深知,鍼灸之法若用得好,便與人有利,若用不好,便貽害無窮。”
“民女當時便猜測,娘娘父親的癲病,也許便是醫者鍼灸不當,使他腦中有了淤血,淤血不散,則神志不清。”
吳貴妃雖長居深宮不能見父,但她復寵後也並非是沒有爲父親請過太醫局的醫正去診治,她心裏很明白,這個女子所說的淤血,與醫正所說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