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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
裴知遠頷首,神情卻並不輕鬆,“譚廣聞死了,咱們就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將曹棟交出去,不然,十六年前的事說不出來,還要搭上曹棟一條命。”
官家請孟雲獻回京再推新政,無非還是想借他來彈壓宗室,可彈壓卻並非清理,天下是趙家的天下,若他們此時將曹棟交出去,那便是給了官家極好的機會,到時官家借曹棟的暗賬來威懾宗室,宗室爲了自保,便會將自己喫進去的錢財吐出大半來,這便已然達到官家的目的。
屆時,官家再將暗賬一燒,曹棟一死,如此便安撫了宗室,亦能輕飄飄地揭過魯國公等人的罪責。
那些宗室子弟,必定感恩戴德。
但十六年前的事呢?譚廣聞背後藏着的牧神山血案的真相呢?且不說魯國公、潘有芳之流不會給任何人向官家開口之機,即便有人敢開這個口,將此案在官家面前重提,官家也只會按壓下去。
玉節將軍的死罪若成冤案,官家又當如何面對天下悠悠衆口?
潘有芳,不就是因此纔有恃無恐麼?
“孟公,自那晚你見過潘有芳以後,我瞧着您精氣神兒都不大好了,”裴知遠心裏頭像被石塊兒壓着,“敏行以爲,活着的人,總歸要比死了的人重要。”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