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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洲立刻打落他的風燈，光源消失，他聽見青年笑了一聲。
這陌生的地方和周圍的一切都讓人害怕，他連滾帶爬地遠離。等揹包收拾好，他纔想起：青年要撿起的筆記本，實際上並非自己的東西。
它像牛皮糖一樣死死黏着餘洲，是餘洲沒法擺脫它。
周圍除了霧氣只有黑暗，霧裏混雜惡臭，除了松濤聲之外，隱隱聽見海浪湧動。
“……你們是誰？”餘洲鼓足勇氣開口，“這是什麼地方？”
無人回答。觀察他的青年重新點亮風燈，津津有味地觀察地上的石子。
包括餘洲在內，這裏共有八人。難堪的沉默過後，有人抬手打招呼。餘洲認得他的聲音，是剛剛拉開大漢的年輕人。
年輕人沒有靠近，遠遠問：“你也掉進‘陷空’了？”
餘洲在電視裏見過“陷空”出現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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