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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流說,這是一種學習。學習植物如何生長,生命與生命如何生活,星辰日月如何運轉。每一個“鳥籠”,對白紙一般的樊醒都是珍貴的資料。
母親並不是永遠和顏悅色。在巡遊的過程裏,她會因爲籠主的舉止而發怒,若是不小心令母親陷入狂怒,母親會直接抹消鳥籠的一切,無論原住民、歷險者還是籠主,“鳥籠”裏存在的所有事物,如泡沫般消失。
那一天母親帶安流和樊醒巡遊,它中途離開,留安流與樊醒。按照以往慣例,安流應該帶樊醒回到所有孩子聚居的地方,但樊醒還意猶未盡。他催促安流繼續前往下一個“鳥籠”。
“鳥籠”的選擇是隨機的,安流懷裏揣着深淵手記,問樊醒想去哪裏。
樊醒隨手指了個方向。
那是個空白的“鳥籠”。安流在高空懸停:選錯了,這裏沒有東西,換一個吧。
樊醒聽見了人類的哭聲,尖銳、嘶啞,他不知道這哭聲有什麼意義。
安流載着他緩緩落地。在空蕩蕩的鳥籠中,有一個瘦小的嬰兒。她被髒成黑色的小被褥蓋着,哭得一張臉通紅。
安流胸有成竹:她是餓了,要喝奶。
樊醒是安流照顧的最後一個孩子,它習慣這一切。叮囑樊醒在原地看好這孩子之後,安流離開了“鳥籠”。它從別處找來牛奶,讓樊醒餵給小孩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