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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把被突然點着的乾柴,劉桂芝的行動可以說是雷厲風行,海西電視臺的黃金廣告時段幾乎全被她包圓,就連省電視臺也有海西農產品開發公司的廣告。蕎麥、黃花菜、杏幹……劉桂芝的公司好像個黑洞一樣,似乎要把什麼都吸進去。方佰鴻下鄉轉了轉,發現一些已經有了水井的地方已經有老百姓開始大面積種植黃花,心想海西這匹駑馬終於被他給趕起來了。
想到打井,方佰鴻首先想到了曹司令,上次在省城的時候他跟郝龍梅提到曹司令想進入省委常委的事,結果被郝龍梅白嗆了一頓,說方佰鴻真是無法無天,居然連這樣的事都敢答應,難道他不知道省部級的幹部管轄區在中央嗎?既然曹司令的事一時無法解決,那就先解決胡大海胡團長的事。胡團長的老婆是個地地道道的的農民,早先跟胡團長在油田打零工,胡團長成了團之後便又回到了農村。方佰鴻跟劉桂芝說了一下,便將胡團長的老婆安排在她的公司,雖然是工人編制,但待遇跟其它幹部是一樣的。
已經在海西忙了一年多的胡大海聽說方佰鴻替自己把老婆的工作給解決了,激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拉着方佰鴻的手說:“方書記,你放心,完不成海西的任務我老胡決不離開!”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可以了,再說就僑情了。方佰鴻知道胡大海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後來便很少到打井現場去,但該給工程團戰士的錢物一樣都不少地按時送了過去。
當然,還有葛羅瑞。自從被方佰鴻當面罵了娘之後,葛羅瑞就很少親自去找方佰鴻了,有事都是安排自己的助手出面。方佰鴻想起那天衝葛羅瑞發火的事,心裏也很過意不去,特意在五礦開發點增加了幾個打井點,並且安排胡團長優先給他們打井,算是表達了對葛羅瑞的歉意。
因爲是在方佰鴻這個“紅色魔鬼”的地盤裏挖礦,葛羅瑞不想在裏面耍什麼花招,開礦工程完全按照國際規程*作。方佰鴻避開葛羅瑞去礦點看了看,沒發現什麼自己不滿意的地方,便放心地打道回府了。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方佰鴻明白這個道理,葛羅瑞之所以願意忍辱負重地在海西挖礦是因爲他有利可圖,否則請他都不來。有些人之間成爲朋友是從利益開始的,比如他跟葛羅瑞。
萬畝大造林是個龐大的工程,沒有十年功夫怕是見不到什麼效果。別的不說,就海西城區而言,周邊幾個山頭都光禿禿的,一颳風就能看見滿地塵土。方佰鴻記得很清楚,去年他在辦公室窗口望去,還能看見農民拉着牛在離市委大院不遠的後山上耕地,旁觀者也許會覺得詩情畫意,可對身在海西的方佰鴻來說這是一種無言的寂寞。這種寂寞來自於海西的貧瘠,而是個人內心的小資情調。
剛剛下過一場小雨,向來塵霧濛濛的海西城區一下子清新了不少。方佰鴻又一次站在辦公室窗前,驚喜地發現好幾百人正在挖坑栽樹,不遠處就是海西林場何場長的身影。當林場場長沒有當政協主席安逸,但方佰鴻能感覺到老何內心的喜悅和信心。
“何主席,何場長!”方佰鴻推開窗戶,忍不住叫了一聲,正在栽樹的林場職工們唰一下都抬起了頭,齊刷刷地看着方佰鴻,老何也滿腳泥濘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