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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聽爺的沒錯兒!”老頭說着又回到了藥房。
坐拖拉機對方佰鴻來說並不新鮮,小時候他經常坐拖拉機到鎮上趕集,不過自從離開老家後他就再也沒有跟拖拉機這樣的東西近距離接觸過。現在,身爲代理省長的他又重新坐上了拖拉機。人生就是一個圈呀,說不定哪天就繞回來了,方佰鴻由此又得到了一點感悟!
拖拉機到了離城區中心還有差不多五里路的地方,方佰鴻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要老頭的孫子停車,道謝之後趕緊到路邊店買了頂帽子蓋在頭上,然後急匆匆地趕回了自己住的單身公寓。
向來不喜歡熬藥的方佰鴻現在卻不得不認真對待眼前的這些黑乎乎的東西——得趕緊治好傷呀,否則怎麼出門見人呢?省長乾的都是些拋頭露面的事,頭上頂着個傷疤如何是好?
公寓裏沒有藥鍋,方佰鴻只能就地取材,找了個臉盆熬藥,熬好之後便無比痛苦的喝了下去。剛剛將兩大碗苦藥倒進肚子,腦子裏突然想起了郭海清。郭海清活着的時候真可謂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是回到家裏卻經常一個人形單影隻,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就是郭海清曾經的樣子嗎?
兩天不能出門,喫什麼呢?方佰鴻翻箱倒櫃地找了一遍,連包方便麪都沒找到,無奈之下給姚建松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給他買點喫得送過來。自從當了雲海區委書記,姚建松的夜生活也很豐富,可是再豐富也得停下,方佰鴻的指示他不敢不徹底執行。在姚建松看來,當初跟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方佰鴻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方佰鴻,一個心機很重,下手也很重的老上級,因爲他親眼見證了方佰鴻是如何將原雲海區政府的一位副區長一步一步給打壓下去,然後讓他生不如死,最後進了瘋人院。原因很簡單,就因爲這位副區長很不幸地給自己弄了兩個出國護照。
山珍海味,什麼都有,姚建松以爲自己準備得非常周全,結果還是捱了一頓批。不過看在方佰鴻剛剛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爛了頭,姚建松願意忍受。儘管方佰鴻有時候會有些人來瘋,可是姚建松依然是他最親信的人之一,什麼都可以說,想什麼時候說就什麼時候說。
喫飽喝足後,頭皮還在隱隱生疼。方佰鴻躺在牀上,想給王曉雷打個電話,結果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他感覺隨着自己從吳碧玲身上爬起的那一刻起,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股邪火兒已經見見褪去,過去那個動不動就喜歡憂傷的、甚至有些懦弱的方佰鴻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唉,這叫乾的什麼事?方佰鴻開始沉痛地懺悔自己剛剛對吳碧玲做的事。雖說自己自從來到雲都後就沒有找過別的女人,可吳秀娟還在呀,實在太想了可以找她,爲什麼非要對吳碧玲這樣?看來自己比其它男人好不了多少,也是喜新厭舊,也是始亂終棄!吳碧玲是自己的上級,這樣做就是以下犯上,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做法深深地傷害了她,也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蒙上了陰影,以後該怎麼相處呢?看她今天的樣子大概不會原諒自己!
如果王曉雷在身邊就好了,至少有她在自己就不敢像現在一樣膽大妄爲。千里做官爲什麼?我老方不愛錢,就是有些好色,可是還是惹出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