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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她那死鬼爹孃的福,她從六歲就開始混跡市井,爲了生存,坑蒙拐騙碰瓷耍賴諸般花樣駕輕就熟。如方纔那一跌,看似簡單,實則時機角度速度膽量,缺一不可。
摔得太早或太快,馬還沒跑到你身邊就可以調轉方向,你就等於白摔。角度略有偏差,則很可能真的被馬蹄踩上,這年頭如她這般的下賤人,如果被踩斷一條腿,那可不是殘疾的事,得不到有效治療,萬一傷口感染,百分百送命。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有相當的膽量,否則誰敢在飛馳的鐵蹄前來這麼一出?
騎馬之人反應也不慢,幾乎是長安滑倒的同時他就勒住了馬,但長安摔得太逼真,嚎得又太悽慘,他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有沒有踩到她。
管事太監早跑了過來,也不看抱着腿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長安,只對馬上之人道:“鍾公子,這奴才不慎滑倒,驚了您的馬,您沒事吧?”說完又踹了長安一腳,罵道:“作死的奴才,還不趕緊起來向鍾公子賠罪!鍾公子若掉一根汗毛,你砍十次腦袋都賠不起!你個死奴才還嚎,給自己號喪呢!”
“我腿疼,好疼!”長安哭號道。她已經想過了,這一路走下去顯然沒有機會逃跑,只有搞點狀況出來暫時離開這支隊伍,她纔有逃跑之機。
雖然放棄給皇帝養雞的機會有點可惜,可她更不想在淨身房被人發現是女人。若僅僅是被趕出去還不要緊,可萬一扣個欺君的罪名在她頭上,她還有活命之理麼?
管事太監見她不肯起來,正欲喚人過來將她拖走,鍾羨下馬了。
“不要哭,告訴我哪兒疼?”
長安閉着眼正嚎得起勁,耳邊傳來一線明朗年輕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