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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長安最終拿着嘉容寫好的信回到甘露殿時,天都已經黑了。
外頭冰天雪地,殿裏溫暖如春,長安看着貓爬架上愛魚那毛絨絨的窩,恨不能自己滾進去睡上一覺。
慕容泓坐在書桌後看嘉容寫的信,內容如下:贏燁吾夫,見字如晤。一別經年,不知你現在可好?我在這裏除了喫不到荷葉粉蒸肉和見不到你之外,一切都挺好的。你別爲我擔心,也別一不高興就喝酒,更別爲了我去打仗。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你爲我鬱鬱寡歡,也不想看到你爲我借酒消愁,更不想看到你爲我受傷流血。雖然如今你我夫妻分隔兩地,但除了打仗之外,總會有其他辦法讓我們團聚的吧。本來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了。爲了寫這封信我已經耽擱一下午了,餓得難受,所以就先這樣吧。答應我爲我保重身體。最後,我很想你。
落款不是陶夭,而是蓁蓁。
“這就是你干預的結果?”慕容泓將信紙放到一旁,看着用頂端粘着幾根雞毛的小棍子逗弄愛魚的長安問。
長安腹誹:還干預?不干預都寫這麼長時間,干預的話我看今晚就別睡了。
心裏這麼想,她口中卻道:“陛下覺着她這封信寫得不好嗎?我覺得寫得挺好的啊。嘉容是贏燁一手養大的,她是什麼性格沒人會比贏燁更瞭解,如果這封信不是嘉容自己的意思,贏燁定然一眼就能看出來。到時候您說贏燁會不會想‘日他個姥姥,老子的婆娘在那邊連寫封信的自由都沒有,老子還忍個逑啊?直接開戰算逑!’但這封信字裏行間都透着嘉容式的傻氣與情意,特別是說喫不到粉蒸肉那句,贏燁看到了定然會想‘我婆娘還有心思嘴饞咧,證明在那邊過得還行嘛。那算了,待老子先給我婆娘寄上一份粉蒸肉滿足了她的口腹之慾再說。’陛下,您說奴才說的有沒有道理?”
長安在學贏燁說話時將那副魯直莽撞卻又傻不拉幾的模樣學了個十足十,慕容泓還沒聽她說完便忍不住手撐額頭笑了起來。他人美笑起來自然更美,尤其側面,長長的睫毛溫柔地垂下來,輕紅脣角彎起新月般一弧,露出幾顆盈盈雪齒,說不出的清麗動人。
長安在心底暗歎:妖孽啊!
笑過之後,慕容泓斜着眼看她,斥道:“死奴才,慣會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