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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袖中摸出那塊帕子,她眼神複雜地看着它。
真的是純白的一塊帕子,只在一角用金線繡了一條優美舒展的線條,沒有爪子沒有犄角,但依然看得出是龍的形狀。
她摸了摸那條寫意的小金龍,腦中忽閃過那日慕容泓在那片綠意氾濫成海的林間爲她包紮傷口的模樣。初春的陽光透過枝葉縫隙星星點點地灑在他瓷白的臉上,那長長的低垂的睫毛在光斑中泛起五彩迷離的光澤,映得他整張臉鑲金嵌玉般的華麗……
不知爲何,一想起這一幕長安的心跳便會加快。她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回身走到立櫃前拉開抽屜將手帕往裏一丟,心道:有金線呢,蚊子腿再瘦也是肉啊!
關上抽屜,生怕方纔那個理由還不夠她說服自己一般,她又想:待將來后妃入宮,就說這塊帕子是陛下包過傷口的帕子,說不定還能賣上一大筆錢。
這樣想着,她心裏總算舒坦了,開門出去,鎖好門後一回身,看到不遠處郭晴林也正出門。
他與劉汾不同,他懂得偷懶。以前劉汾總是一大早起來帶着宮女太監去甘露殿伺候慕容泓起牀洗漱。郭晴林不這樣,他直接安排在內殿守夜的太監負責早上慕容泓的洗漱事宜。至於他自己,只要在慕容泓走出甘露殿時,能準時在殿外候着就成了。
今日慕容泓不用早朝,是以大家都起得晚些。
既然撞見了,長安只能過去行禮。開春後衣衫穿得薄了,郭晴林身上那股丹蔘川穹膏的味道愈發清晰。宮中規矩,爲了避免引起主人不適,奴才身上是不能有味道的。這郭晴林到底是怎麼回事,怎會這股味道歷久不散?總不可能身上天天都帶傷吧?莫非是用得多了醃入味了?
“長安,你今年多大了?”長安正跟着郭晴林一邊往甘露殿的方向走一邊胡思亂想,旁邊的郭晴林卻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