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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撐着傘,心中忐忑地跟着陳佟往長信宮的方向走。
她抬眸看了看四周,雨聲瀝瀝暗夜悽悽,這樣的雨夜,不管做什麼事都能不留痕跡。
上次她欲去滴翠閣時突然被慕容泓召去甘露殿到底是讓郭晴林心生了警覺,所以之後他並未再急着約她。但他並沒有放棄,慕容泓已經一個月沒見她了,今夜又是這樣的雨夜,這宮門進進出出的都只看令牌不看人,不做些見不得光的事都對不起這樣的天時地利人和。
長安打心底裏並不想在這樣的雨夜去冒險,尤其是,慕容泓這一個月的冷待讓她在面對郭晴林時連最後一點可以用作震懾的靠山都沒有了。可是,從陳佟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如果她不去,她相信陳佟能有百八十種法子讓她去。當然,每一種法子都不會比現在這樣她自己心甘情願地跟着他走更爲舒適便是了。
想起荒園一角長祿被勒死時的臉,想起在掖庭詔獄的刑室裏郭晴林拿着烙鐵向她走來時的眼神,她只覺自己渾身緊繃得像根木頭。
這種感覺就像馬上要去見一個變態殺人狂並且要與他獨處一樣。不,不是像,根本就是。
長安雙腿有些僵硬地往前邁着,握着傘柄的手指隱隱發白。沒錯,她很怕,怕得幾乎無法正常思考。
可是,怕又有什麼用呢?難道還指望能有超人來救她不成?想活命,唯有自救。
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以求頭腦清醒。雖然這樣的方式變態了些,但這種痛比尋常皮肉上的痛更能刺激人,效果自然也就更好。
要對付一個人,首先就得對這個人有所瞭解,這就是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