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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沒有穿襦裙,而是穿了被禮教認爲野蠻粗鄙的胡服。這人一身利落的白色胡服,窄袖交領,腰間繫着紅色的革帶,革帶上鑲着金屬掛墜,長長垂在蔽膝上。其實此人的肩膀對於女子來說有些寬了,可是腰線流暢勁瘦,腿在胡服長褲的包裹下亦修長的不可思議,整體看來竟然美而恰當,似乎一切就該這樣。
最要命的是這個人的臉,簡直是獨得造化鍾愛,上天之傑作。作爲女子鼻子卻又高又挺,筆直而精緻。眼睛亦濃麗驚豔,偏偏線條凌厲處處都是銳角,嘴脣也是一樣的薄而精細,攻擊性極強,對視時莫名讓人心跳加速。一如自然界中所有色澤豔麗的生物,美,但是危險。
虞清嘉盯着對方,一時忘了如何反應。對方也在打量她,薄脣輕啓,不緊不慢地說:“虞小姐有命,莫敢不從。”
虞清嘉好容易找回自己的神志,回頭看向虞文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她……她就是你領回的……”
虞清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看了真人後叫人家姬妾她莫名不敢,可是讓她叫“小娘”又喊不出來。虞清嘉糾結,虞文竣也有些犯難。
他還真沒注意過不能提王爵的情況下,慕容檐的別號小名是什麼。平日裏他們稱呼慕容檐,自然以“公子”敬稱,極少數親近的沾親帶故的臣子可以喚“郎君”,直呼其名想都不要想。慕容檐是不需要稱號的,因爲根本不會用到。
場面一度僵持,慕容檐神色不變,淡淡說:“稱我景桓吧。”
“啊?”虞清嘉覺得這個名字說不出的奇怪,“你姓景?”
“嗯。”
這個姓氏在北朝算不得常見,虞清嘉心底默唸了兩遍,總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她自言自語般嘟囔了一句:“聽起來有點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