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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嘉想到這裏悲從中來:“狐狸精,今天路上遇到的那個男子目光精明,一看就是個能人,可是他被虞清雅搶走了。”
“無妨,你又不缺賬房先生。”
“我缺!”虞清嘉抬高聲音,眼睛也瞪得圓溜溜的,“雖然我現在還沒有私產,可是再過幾年我就要議親了,正需要一個能幹的賬房給我打理嫁妝。現在倒好,嫁妝還沒影,人已經被虞清雅搶走了。”
慕容檐忽的停下,虞清嘉沒有防備,轉眼間就超出慕容檐好幾步。她奇怪地回頭,見慕容檐站在原地,雖然看不到眼睛,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正在一眼不錯地看着她:“議親?”
“對啊。”虞清嘉覺得這個問題很是奇怪,“我已經十四了,定親不是遲早的事嗎?”
是啊,這是遲早的事。若不是東宮生變,現在他也早到了選王妃的年紀。婚嫁一事避無可避,女子只會更早,他爲什麼會覺得意外?
慕容檐沒法解釋內心裏湧動的暴虐是爲了什麼,暴躁在他的體內叫囂,彷彿在迫切地尋找一個釋放點,迫切地想見到鮮血和破壞。這種失控感慕容檐並不陌生,一如他的祖父、叔父,他從出生起就時常感受到這種難以自控、恨不得毀滅一切的衝動。隨着慕容檐長大,他變得驕傲,冷血,也變得自律自控,病發也逐漸穩定住了。他上一次病發,還是在東宮事變那個時候。
可是現在,洶湧的暴戾比前幾次來的都要強烈,這種失控感比殺人時更甚。虞清嘉本是開玩笑般和同齡人打鬧,她往前跳了兩步,轉身看到慕容檐的表現,立刻嚇住了。
“狐狸精?狐狸精你怎麼了?”虞清嘉猛地撲到慕容檐身邊,雙手顫抖着握住他的胳膊。虞清嘉現在身邊只有兩個丫鬟,出門時她帶了看着最機靈的那個出門,可是事實證明矬子裏拔將軍也終究是矬子,那個丫頭才十二三歲,比虞清嘉還小,一進了寺廟看到新鮮,早跑沒影兒了。而虞家人也已走遠,導致現在只有虞清嘉和慕容檐兩個人,她連找人來做幫手都不成。
慕容檐在一片暴動撕扯的黑暗中,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一雙手握住。那雙手柔弱無骨,柔軟又纖細,慕容檐總是疑心他稍微用力就能將其折斷。他病發時六親不認,連跟隨多年的東宮侍衛都不敢靠近,可是現在,卻有一個明明弱的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上前半抱着他,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