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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糾結,突然手中的步搖被另一個人抽走,虞清嘉怔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對方的手指抵在她耳側,似是不滿般輕聲道:“別動。”
虞清嘉頓時沒法再動,只能僵硬地維持着半側身的姿勢。從她的角度雖然看不到慕容檐的身影,可是眼角卻能看到他的衣袖在自己身側輕輕佛動,最後髮間微涼,步搖已經簪入她的長髮中。
虞清嘉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頭髮,她指尖觸碰到溫涼的華翠,玉石面被打磨的極其細緻,觸手溫潤,這種觸感幾乎從指尖一直傳到她心裏。慕容檐握住她的手腕,說:“再碰就該歪了,你信不過別人,總該信得過我的眼光。”
慕容檐眼光之挑剔確實沒什麼可說的,可能是因爲他自己已經長到了一個巔峯,故而對於美的要求極其高。慕容檐點頭說好,那就是相當出色,比如昨夜他們二人合奏的長鴻曲。
所以現在能讓慕容檐滿意,她的髮飾想來已經恰到好處。虞清嘉手指有點僵硬,在慕容檐的注視下將耳鐺一左一右墜到耳邊。她戴耳鐺的時候,慕容檐就站在她身側挑挑揀揀,最後從一個木盒中翻出來一疊花鈿。他手指左右移動,最後拈了一枚出來。
他的意思過於明確,虞清嘉愕然地抬頭望了他一眼,都不知該如何反應。慕容檐見她呆呆的,乾脆捏住她的下巴,自己俯身,將花鈿貼到她的額心。
虞清嘉的下頜被迫抬起,她眼睛瞪得圓圓的,看到慕容檐彎腰,極其認真專注地將花鈿貼在她額頭。虞清嘉坐着而慕容檐站着,他只能彎腰來將就高度差,這樣一來,他們兩人面對面而立,臉頰相距很近,虞清嘉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撲在自己眉心。
虞清嘉用力本着臉,那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不會做表情了。
昨夜慕容檐臨走前,就是虛虛點了點這個地方吧……虞清嘉不由想起昨夜的事情,自她長大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異性接觸得這樣近。即便是父親虞文竣,他對虞清嘉奉若珠寶,無有不應,可是也只是教她琴棋書畫,詩書禮儀,並不會抱她,爲她揉腿。
慕容檐將花鈿貼好,左右端詳,這才滿意地直起身。他見虞清嘉呆呆地坐在梳妝檯前許久不動,以爲虞清嘉是因爲腿上的傷所以站不起來,他皺了皺眉,問:“怎麼了,腿還在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