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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臥病在牀的太子,正在書房和人手談。
太子面如冠玉,約莫是久病的緣故,他面色略顯蒼白,他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手裏的黑玉棋子,聽見外面準備昏禮發出的喧鬧聲,微微皺了皺眉,眼底不經意地掠過一絲厭惡。
跟他對弈的是他母族長輩太史捷,他相貌尋常,衣料也是普通,一雙眼卻深邃如海。
太史捷手執白子,苦口勸道:“殿下答允皇上賜婚雖是被迫,但此事已定,您又何必給衆人難堪呢?您和沈家雖有舊怨,但您氣吞萬流,海納百川,日後更有光明坦途,實不必拘泥舊事。再說迎親路上有人設陷阱阻止殿下成婚,您更不能如他們的願纔是。”雖然迎親他沒去,但還有拜堂之禮,太子若能親自和沈家女拜堂,對沈家臉面上也能過得去。
太子重病幾年,其餘皇子心思浮動,皇上下旨賜婚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也確實有借沈家之勢鞏固太子之位的意思。
太子思忖半晌,落下一子,這才道:“太史公知我非大度之人,更不打算同沈家交好。”對太史捷他一向敬重。
太史捷瞭解他性子,苦勸無用,又激將他:“太子敢不敢和我賭一賭這局?若我贏了,太子便迎娶沈家女,若我輸了,再不提此事,如何?”
太子對賭注不屑一顧,但他好勝心一向頗強,又落下一子:“如太史公所願。”
兩人殺的昏天黑地,陸洗急急忙忙跑進來:“九哥,不好了,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