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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趙夢蕾和我一起到了陳圓的病房。不過,從這天過後,我便不讓她再陪我去了,因爲她是女人,而且是我老婆。她喫醋了。
那天,趙夢蕾陪我去到了病房。當然不是我值班的時間。
陳圓的目光依然呆滯。
趙夢蕾用她那雙美麗的雙眼在看着我。我心裏不禁苦笑,隨即開始慢慢醞釀自己的情緒。
“陳圓,我聽過你彈琴。那天我剛進入到那家西餐廳的時候就看見你了。你是那麼的美麗,長髮飄飄如同天上的仙女,你潔白如瑩的手指在琴鍵上靈動地彈出如同清風一般的樂曲出來,真的,當時我聽到你的琴聲的時候有一種清風拂面的感覺。太美了。那一刻我差點沉醉了。雖然當時我聽了一點點,但是我卻已經被你的琴聲帶到了一片森林,那裏有鳥語,也有花香,還有潺潺流淌着的溪流。我彷彿看到了你,看到了你身穿白色的紗裙,舞蹈般地在那片淨土上歡快地起舞,你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歡快,就像一位超脫塵世的仙子一般在那裏翩翩起舞。太美了。陳圓,你現在還在那片森林裏面嗎?那裏確實太美了,美麗得有如仙境,但是,那不是我們人間的地方,你回來吧,我很擔心,很擔心你會迷路的……”
就這樣,我絮絮叨叨,用溫暖的語言對她一直說着。現在,我有些痛恨自己對音樂的瞭解的太少,同時也羞愧於自己對語言的貧乏。不過我繼續在對她說,因爲我真的害怕她迷失在自己世界裏,那她將陷入永久的沉迷,直至死亡。
我就這樣一直對她說着,雙眼一直停留在她那美麗的臉龐上面,完全忘記了趙夢蕾的存在。猛然的,我發現她的眼角有着晶瑩的淚珠在滴落。
“陳圓!”我大喜,頓時大叫了一聲。“她,她流淚了。”
“真的呢。”趙夢蕾的聲音也很驚喜,她拿出紙巾去給她揩拭眼淚。
“陳圓,你醒來了,你醒來了。是嗎?你知道我們在,是嗎?陳圓,我是你的醫生,她是我的妻子。你現在安全了。如果你真的醒來了的話就睜開眼吧,如果你想要哭的話就放聲地大哭一場吧……”我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