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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問她男人的名字。我想:到時候或許我會知道的。
回到家後當我看見陳圓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她竟然把她一頭的秀髮剪掉了,留下的是“文革”時候女性常見的那種髮飾。她的臉看上去似乎大了些,給人的感覺好像也胖了些。她看上去肌膚更白皙了,不過我覺得怪怪的,就好像我面前的不是從前的她一樣。
“好看嗎?”她問我道。
“你幹嘛去把頭髮給剪了?以前的多好。”我說。
“過幾個月就要生孩子了,頭髮太長了不大方便。而且冬天洗頭不容易幹,我擔心感冒後對孩子有影響。哥,什麼時候我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啊?”她說。
我不禁慚愧:我自己就是婦產科醫生,但是卻對她的關心是如此的不夠。“明天吧,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對了,今天晚上我要出去喫飯,碰到了一個老同學。他現在也在這裏上班呢,還是當官的。”說完後我就笑,因爲我在想到康德茂的時候心裏忽然升起了一種溫暖的感覺。我發現,同學之間的這種情誼往往很容易在不知不覺中侵潤到骨髓裏面。不由得想起歐陽童,還有,還有趙夢蕾,隨即嘆息。
我在想,當初我們讀中學的時候誰也不會去想未來某個人的生死問題,但是隨着歲月的流逝,當我們曾經的同學忽然在某一天離去的時候纔會感慨歲月的無情。現在我就在感慨了。
在家裏還是可以給陳圓進行簡單的檢查的,比如聽聽胎心什麼的。我很欣慰,孩子的情況一切正常。
現在,我喜歡上了這種在家時候的其樂融融的感覺。
可惜的是,很多事情並不能讓自己如願,剛剛和陳圓一起喫完午飯、正準備睡會兒午覺的時候就接到了林育的電話,“在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