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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多更多的人,是水銀所不認識的。
她來梅市之前,也曾經歷過一段流亡之路,如今也算駕輕就熟。在這亂世當了幾年男人,她儼然當出了經驗,而作爲一個‘男人’,這一段路,比前幾年去梅市那一段路要順遂百倍,至少沒人覬覦她,少了很多騷擾。
很多年輕些的姑娘,在這種時候都提心吊膽,擔心遇上亂軍被搶走,擔心遇上匪徒,擔心隊伍裏混不吝的流氓,擔心在這種時候乘亂擄人的人販子……總之完全不敢離開自己家人一步,家中長輩們也看得緊。
這種時候,水銀忍不住會想起來金。
她那樣的容貌,毅然和心上人離開的那一路,遇上了多少困難呢,她說後來被送給了侵略軍,其中又發生了什麼?
她總想起後來來金坐在小院裏說起這一段的樣子,那樣的平靜令人心酸。她說這世道去哪裏都是一樣,可分明眼裏有着不甘。她那一刻是不是在希冀嚮往着一個普通女孩能正常呼吸藍天的世界?
她在死亡前,又是否有思考自己所做的事,能不能爲後來人帶來和平?
離開梅市兩個月,走到這裏,逃難人羣已經不多,大約剩下百人,都是些水銀不認識的人。之前有很多人在經過的岔路離開,水銀之所以跟着走到這裏,是因爲她沒有想好目的地。對於一個習慣考慮後路的人來說,這有些不像她以往的習慣。
一羣人走到們走到麻山崗,隊伍裏有人忽然說:“聽說這附近有個大山匪寨子,咱們要不要繞路?”
“怎麼繞路,穿過這裏就直接到了隴東,要是繞路,要繞個大圈子,起碼多走大半個月的路,我們家孩子可受不了了。”一個抱着孫子的粗悍婦人立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