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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見還是迷惑，天人合一？這不是道教裏提出來的境界嗎，在前世的那些所謂的修仙小說裏也是這樣講的，難道天人也像那樣修煉？
“這不是修煉，這是個哲學命題，當你感覺不到存在的時候，你就是天，天就是你，或者說已經沒有‘你’、‘我’這個概念了！”農新立繼續解釋道。
“忘我？”石見似乎明白了一些。
“表面上也可以這麼說，世人所說的忘我只是忘記我的某個屬性，比如我的慾望，我的利益等等，更甚者還能忘記我的一切，發出‘我是誰’的疑問。但這都不是真正的忘我，只有從‘我是誰’進一步變成‘什麼是我’，連‘我’這概念都沒有了，才能真正融於天地之間。”
“這太難了！”石見皺眉說道。
農新立笑着說：“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農新立走後，石見便開始冥想，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意識裏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湧出來，越想甩掉它們，它們卻糾纏得越厲害。索性，石見放棄了冥想，轉而和季西城聊起天來。
他們從天人的知識談起，然後聊到現在人道的境況，然後是修羅道，最後竟然聊起了季雨亭小時候的種種趣事。
兩人一邊聊，一邊笑，漸漸的石見真正的放鬆下來，連日來的緊張隨之煙消雲散。他好像還能聽到季西城回味的笑聲，但心思卻飛到了另一個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