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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鶴笑道：“你是想說，她不是已經死了麼，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對不對？”
艾文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雖然沒有回答，但他的神情，卻已默認。
“當初死的那個，只是一個跟她十分相像的姑娘，生前跟她的關係倒也不錯。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底細，自然會把那個姑娘給當作你自己的女兒……可，你不疼她也就罷了，卻爲什麼會讓她就這樣死掉？”虞鶴問道，眼裏盡是憤恨。
艾文卻是嘆了口氣，道：“她……她的死，我也束手無策。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我的命脈始終被這濟人集團的老闆給捏着。如果……如果我要是做出了絲毫忤逆他的事情，我這手上的工作，甚至連我的身家性命，都會不保。我，我承認我是個自私的人，但，但誰又能做到真正的無私呢？”
“強詞奪理，強詞奪理！你這分明做的就是禽獸不如的事情，卻爲何硬要把自己給擺在什麼無可奈何的位置上？你以爲你這樣說，就會得到人們的同情？就會讓你的罪責減輕了？你這樣的傢伙，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父親！”虞鶴怒道，雙拳緊攥，牙關緊咬。
一旁的艾柔雖不能開口言語，但她臉上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也已表達了她內心的想法。眼前這個根本就沒見過幾面的父親，此刻在她的眼裏，便如一個毫無人性的惡魔一般，所作的舉動，所說的話語，都極爲刺眼，極爲刺耳，還極度噁心。
艾文聽得虞鶴的喝斥，眼裏不但沒有絲毫悔改，反而還露出些許殘忍，陰冷笑道：“你說得絲毫不錯，我的確是不配當一個父親。不過，在這個世界，所謂的仁義道德又能值幾個錢？與其爲了心中這些廉價的操守而過得日日拮据，倒不如將這些操守拋棄，換來真金白銀。沒有什麼比讓自己活着，比讓自己活得更舒服重要了。”
話音甫落，虞鶴氣極。但他還沒來得及反駁，卻只見眼前景象已如玻璃一般慢慢裂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