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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抓住,抓住那一絲命運的絲線,但卻無可奈何,命運的絲線沒有給洛陵渚機會,從他的手中滑落。
洛陵渚進而感覺到了很多複雜的變化。大腦的顫抖,視線的模糊,指溫的流逝,呼吸的溫度,衣角的飄動,甚至燃燒的聲音。
他這般感受的絕望,恐懼,無力,憤懣,埋怨……這些情緒好似一個個無情的君主,擅自佔領了洛陵渚的一部分,肆意的在他的體內征戰,佔據着更多的位置。
明明是在一瞬間,但對於洛陵渚來說足夠久了,久到他一輩子可能都緩不過來,這種毫無緣由的預感纔是最可怕的,洛陵渚在顫抖,十指無法握住。
神將一切賦予了人類,食物,智慧,耐力,領土,情感……然後再一點點從人類的身上拿回來。洛陵渚絕強的神念感受到了,神的大筆一揮,一揮便將洛陵渚曾經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奪走了。
這種感覺洛陵渚有過,當危險向司沐琦襲來的時候,當那柄長劍貫穿他的身體的時候,當防護罩在攻擊下岌岌可危的時候,當他躺在地上讓金斯羽縫合傷口的時候。雖不及現在強烈,本質卻一致。
曾經洛陵渚以爲是自己太弱,沒有力量,而現在洛陵渚有着世間第一的力量,卻在此感受到了。
所有人在命運面前都是渺小的,
君不見強者殺人百萬,卻終是受命賜死;
君不見強者千古一帝,卻終是無人問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