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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旺醒來的時候,錢孫愛告訴他自己昨天去城下打秋風,一不小心就把懷慶給拿下來了。讓他趕緊寫奏章向李自成報捷,還說他自己不敢居功,這都是仰仗白將軍的威風才能瞎貓碰見死耗子。
白旺又是慚愧又是高興,慚愧的是自己損兵折將這麼多也沒能拿下來的城池,就讓錢孫愛這麼輕而易舉的破了。高興的是總算能夠給李自成一個圓滿的交代,避免回去以後軍法處置了。
錢孫愛也不管他如何的寫奏章貪天之功,他只管進行自己的計劃。全心全意的關注多鐸的動靜。
李自成在接到了奏章之後,立即下聖旨把白旺給表揚了一頓。當然也順便捎帶着表揚了一下錢孫愛,只是程度上就差了很多。讓錢孫愛感到鬱悶的是,李自成應該立即派出援軍纔對,可是他偏偏拍不出援兵來。
至於原因嘛,那就是多鐸比李自成的反應要快一拍。他接到了祖可法等人報告泌陽失手的消息之後,心裏非常着急之餘,做了個補救措施,派滿清名將‘國柱’分兵進入山西境內,攻打固關旁邊的汾陽,做出一副想要繞道青龍關,攻打平陽的態勢。
宋獻策的意思是不管他幾路來,我們只一路去,拼了命的爭奪懷慶的控制權。可是深得李自成信任的牛金星又出昏招,而且和李自成一拍即合,他們認爲應該收縮兵力,穩住平陽。平陽穩定,整個山西也就會很穩定。
所以大順軍的兵力沒有再合適的時機進入河南,反而中了多鐸的圈套,收縮到了山西。錢孫愛認爲,李自成再次失去了先機,結果已經徹底註定。
大的戰略方向是他搞出來的,可具體的戰鬥卻是李自成自己在打。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軍事大師,自從當了皇帝好像就不會走路了,走一步錯一步。
就在錢孫愛積極準備對付多鐸大軍的時候,國柱在汾陽攪起了血雨腥風,三天以後汾陽被攻克,斬殺大順軍五千人,繳獲戰馬輜重無數。而李自成仍然信封分兵防禦的策略,捉襟見肘的不肯與其決戰,結果讓國柱很輕鬆的越過了青龍關。
固關的王四等於沒事兒可幹,形同虛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