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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瓊兒膽子很大。”方老爺子這麼大年歲被人巴掌拍在了腦門上，瞬間變得蔫了，對着方瓊不斷地眨眼睛，彷彿是在說讓她趕緊認錯，裝無辜扮弱小。
方老爺子想的挺好，方家的老祖宗更是大的好算盤，可惜方瓊一點兒都不上當。“我說你個老東西孤獨終老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幾天，你就繼續單着自己一個人多好，還受什麼徒弟？”
“死丫頭，你要是拜老頭兒爲師，老頭就你這麼一個徒弟，老頭兒能不把畢生的修行傳給你？你怎麼就不明白？你是不是被骷髏殭屍給弄傻了，連這點兒算計都算不清咋着？”
略有些無語的方瓊實在是看不出拜老頭兒爲師的好處，呲着一口小白牙反駁道：“跟着老頭兒學子撿拾屍體，成天拎個破袋子四處亂竄咋着？這活計方老爺子老胳膊老腿剛好合適，既鍛鍊了身體，還能安享晚年。”
老頭兒乾瘦乾瘦的，實在看不出能力如何，再反觀方老爺子，嘿，兩個老頭兒在一起大約更有共同語言。
“他不是方家的老祖宗嗎？正好爺爺也夠老，兩個老頭兒在一塊兒聊天，拾撿屍體還能說話聊天，多好！”
“你這個不孝孫女！”方老爺子不喜歡屍體，也不喜歡死人，即便是跟着方家的老祖宗，他也不喜歡！人年紀越大，越不喜歡死人的事情，他這個好孫女，就想着讓他去陪伴死人，不孝！
方瓊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外面的世界不安生，也只有方家的祕境還能鬆快一些。
老爺子大可以在裏面頤養天年，不理會俗世的煩惱，可偏偏老爺子年歲大了，什麼都想要摻和一腳，連她的事情都要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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