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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唐希平睜開眼,發呆望着眼前的天花板,記起來那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到旁邊有一個熟悉的氣息,轉頭看過去,看見蘇安妮把一條沒有織完的毛巾放在腿上,低着頭睡着了。熟睡的臉上充滿了掩蓋不住的疲憊,很注意保養的她居然眼睛熬出了黑眼圈。再看周圍,他躺在醫院的病房。胸口還纏着厚厚的繃帶,牀頭電子鐘上顯示的已經凌晨一點了。
努力坐起來把腳放下地,呼吸驟時感覺到困難,捂住左胸口的心臟部位。記起來他救衛謹即將和她乘飛機離開的時候,他被防空機槍的子彈打中了。現在他在醫院裏,說明他們應該順利逃脫了。他沒有死,衛謹也應該沒有事。
“琳達。”
唐希平知道了他爲什麼從見到蘇安妮那一天開始,她就給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仔細看去,蘇安妮的輪廓和氣質與琳達有幾分相似。最重要她們都是像一個大姐姐照顧他。雖然他暫時記不起來琳達,但是心底的那一份記憶和感覺使他忍不住對蘇安妮放鬆了警惕,把她當成了琳達的化身。
手撫摸上蘇安妮勞累的臉,在她眼角、輪廓、嘴角拂過。懷疑是不是上天可憐他,把她送到他面前。
突然蘇安妮睜開眼抓住了他的手,警惕和緊張的看過來。以爲是誰乘她睡着的時候耍流氓,不過看見是誰在摸她,淚水頃刻盈漫了眼眶,不敢相信坐在她面對面的男人。
“弟弟?”
“謝謝。”
唐希平虛弱笑。這一次又在鬼門關旁邊轉了一圈闖回來,看來上天還不希望他帶着遺憾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