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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斯一手輕輕摘下艾莉斯脖子上的頸鍊,將它託在掌心,微微的寒意透過掌心傳達給他,還帶着母親的溫柔與笑靨。
時過境遷,對待過往真的無法再做到所謂的歷歷在目,以爲曾經的種種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可現實中所有一切又都像被蒙了一層細細的沙礫,遮蓋得並不完全,顯露出的部分也並不清晰,過往與前途一樣早已迷茫不清了……
如果記憶中是一片撕心裂肺的血海,那麼前路就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黑暗中會有暗礁與深淵,能不能看到一絲光亮始終是未知數,一步路不慎走錯都可能粉身碎骨萬劫不復,於是是選擇前進還是停滯不前始終是一個得不出答案的死題,永遠伴隨着他走過了每一天。
艾莉斯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像受了驚嚇一般從沉睡中醒來,臉部不住的抽搐直至扭曲,一股莫名的痛楚擴散全身令她發不了聲更說不出話。
澤斯從深思之中回過神來,用手扶住她的臉急切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艾莉斯緊握着拳頭,始終吐露不出半個字,身體像有無數個蟲子爬在上面,撕扯着她的皮膚然後鑽進她的肉裏,覺得口很渴,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從身體的最深處顯現出來。
澤斯不安的摸着她的額頭,身體的虛弱加上事情來得突然,讓他一時間面對艾莉斯的症狀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抓着她的手焦急的問:“艾莉斯,你哪裏不舒服嗎?”
艾莉斯似乎完全聽不見他說話,眼睛裏的紅光比先前更亮了數倍,視線終於移到了澤斯臉上,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一把將他拉了過去,對着他的脖頸張開了長着獠牙的大口。
“艾莉斯?”她突如其來的這個動作讓澤斯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說來說去她終究是個危險動物,一個兇猛而嗜血的魔怪,像看待其他血族人一樣去看待她不就好了,可是那樣做真的就是正確的嗎,就真的對她公平了嗎?
艾莉斯似乎聽到了澤斯的呼喚,張開的口停在了那裏沒有咬下去,她內心深處還心疼着澤斯脆弱的生命吧,眼前的是一個受盡苦難卻還是那麼迷人的男子,也想去保護他,可是又該用什麼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