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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受了傷的人相互攙扶着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周圍的冰雪還未消融,艾莉斯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純白的世界裏,而那個世界裏有一個人在等着她。
“艾莉斯,艾莉斯……”一個聲音不停地焦急的呼喊着。
艾莉斯忍着傷口的疼痛,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耳際的呼喊聲越來越朦朧,眼角一滴清淚流下,“薩……蒂卡。”
渥菲雅拼着力氣將法裏擡回馬車,又回頭將艾莉斯揹回。她駕着馬車艱難行使在荒涼的廢墟之上,看着周圍的景象,渥菲雅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她用皮鞭使勁抽在馬背上,馬發出一聲嘶鳴後順着路顛簸地奔馳而去。
一路上,渥菲雅看到的都是已經被燒成廢墟的民居,沿途沒再見過一個活人的身影,殘垣斷壁上時不時傳來一聲烏鴉的鳴叫,已經再沒有以前那些生氣勃勃的城市和小鎮。馬車在廢墟上行使得非常慢。傍晚,渥菲雅將馬車停在一條小河邊,讓馬匹飲點水,浸溼一塊手帕回到車上給還在昏迷中的人擦擦臉,然後又再回去洗帕子,帕子上的血染紅了手邊的水,她呆呆看着血隨着水流動着,眼淚啪嗒啪嗒掉進水中模糊了周圍所有的風景。她突然渾身一顫猛地站起來對着遠處大聲呼喊,聲音沙啞而撕裂:“有沒有人吶——!有沒有——人——!回答我!請回答我!快回答我!快回答我啊——!不要這麼安靜啊,讓我聽到一點人聲啊!啊——不啊——爲什麼——”
周圍除了風聲、烏鴉叫聲、河水流淌響起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更別說是幾天前還聽到的鼎沸的人聲,一切都毀滅得太快,人們逃都沒來得及就化爲灰燼。過慣了平靜生活的人們連普通的小戰爭都承受不起,更何況是來自駕馭着異能的非人類的猛烈進攻。
渥菲雅無力地癱坐在河畔,年輕的臉龐換上了與多日前不一樣的東西,她呆呆的流着眼淚用自言自語般的口吻說着:“我們贏不了你們啊,給我們一點時間讓不能作戰的人都逃掉啊,能不能啊……”
微風拂過,渥菲雅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與悲哀。橘色的晚霞映照大地,與前日不同的霞光令她相信雅貝已經亡國,想到此心裏更是感傷不已,伏在地上嗚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