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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個傻子,登徒子,不講禮數,時不時地還會說出一兩句大不敬的昏話。看似憊懶,彷彿對除了開間酒館兒以外的事情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市井小民。還是個愛慕着我最好的姐妹的人,到底哪裏好呢..”楚玉自語的說着,像是回答我的,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倒也沒有那麼差,也不用講的這麼不堪。”看楚玉神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我撇了撇嘴:“你高興就好。”
“但你就是與衆不同,在我心裏不經過我的同意就住了進來。搬也搬不走,忘也忘不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被我從小敬重的秦懷哥僞善的面具被戳破的那一刻開始?是你帶着我和安安去城外看嶺南流民的時候?是你明明自己也很怕,卻還是殺了那隻郊狼救出小錦繡開始?還是聽說你救了南州城引得嶺南邊戶使張風起都與你稱兄道弟開始?時不時的會念出一兩句詩詞,雖說我不喜愛,但你說的詩詞我卻都記下來了。我都聽得懂,也都感同身受。你說奇不奇怪?或許是從你要去西境的前一夜,或許是在你西境行那兩月中的思念開始,亦或許是見你平安回來之後開始的。我不喜歡那些世家公子,本就不喜歡。遇到你之後,我就更不喜歡那類人了。”
“爲什麼?世家公子又有什麼不好的?不會人人都是何玉坤和秦懷那種人的。這世界有壞人,那一定也有好人。”
楚玉搖了搖頭說道:“不,他們本無錯,只是認識你,我才知道自己喜歡的,所愛慕的,是你。與家世無關,與身份無關,就單純是你這個人。你體會的了百姓疾苦,能帶兵打仗,打出讓我爹都驚歎的大勝仗。你還會釀酒,唱曲也好聽,雖然說話總是喜歡欺負我,但我就是喜歡聽你說話。就是喜歡逗你。你與他們都不同,你纔不是什麼傻子登徒子,你是王遠道,是一個了不起的英雄。可是這樣的你,卻偏偏愛慕上了我最好的姐妹..而我..卻偏偏愛慕上了你..”
“我從來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也不知道原來在你心裏是這麼看待我的。”我能感受到楚玉對我是有喜歡的,但我卻不知道原因所在。直到楚玉講了這麼多,我才明白。她的心路歷程原來是這麼的不簡單,這個看似大大咧咧的姑娘,心思其實很細膩。是我一直以來,缺少了對她的觀察。也或許是我把心思都放在了柳安安的身上,只拿楚玉當做是我們共同的朋友。
“如若我今日再不開口,或許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開口了。”
“你想說,我隨時都會聽。我們是朋友嘛..如果你還當我是的話。”
“其實我也知道,我和安安的身份就註定不會嫁給同一個男人的。但我很高興我爹欣賞你,他喜歡你,我娘也很喜歡你。他們都覺得你是個奇才,都希望你能娶我。也或許正是因爲我爹的將軍身份,讓我並不喜歡那些只會讀書的世家公子。對你這樣能打仗,又有才情的人才會更加欣賞。總之我說出來了,心裏舒服多了。謝謝你願意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