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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也不客氣,用青花瓷鎮紙壓好宣紙,提筆蘸墨,略一沉思,這才下筆。老頭兒果然是個灑脫人,寫字的速度相當快,雖然寫的是行楷,但速度跟寫行書差不多,“將進酒”三個字一氣呵成,略一頓筆,接下來的一句又是一氣呵成。
老頭兒寫的是李白的《將進酒》,這詩本來就是一首灑脫豪邁大氣狂放的傳世佳篇,最適合用張旭那種極度豪邁的狂草書寫,但老頭兒用的是介於行書和行楷之間的書法,也還算符合意境。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老頭兒最擅長這種筆法,也是唯一擅長的筆法,房間裏掛的作品都是這樣的,唯一一幅正楷《楞伽經》,寫的還很一般。
這麼說吧,老頭兒在書法上的造詣,境界超過了筆法,他的字有意境,但筆力弱,表達不出來,就像一個滿腹才氣的啞巴詩人,滿肚子的詩詞卻不能用自己的嘴巴誦讀。
當然,這是按照高標準來評判的,在島城這地方,何老頭兒這一手已經算不錯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尤其是開頭這兩句寫的當真如同傾瀉而下的黃河水一樣,一瀉千里,氣勢磅礴。
不到兩分鐘,老頭兒哈哈一笑,提起毛筆,擱在一旁和田玉雕的山形筆擱上,得意的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