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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剛纔在廚房水龍頭前洗手的時候無意中掃了櫥櫃一眼,發現擺在櫥櫃最外端的飯碗只有兩個,剩下的那些都擺在櫥櫃深處。這說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個家裏喫飯的就只有這爺孫倆。
剛開始他根本沒在意這些細節,畢竟現在這社會,父母忙於工作,爺爺獨自帶着孩子生活的例子非常多,並不稀奇。但結合這個“錯誤”使用的相框看,或許何老頭兒的兒子兒媳並不是忙於工作,而是有可能已經去世了。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推測,事實到底如何,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種有可能是個悲劇的事實,還是不要再次提起比較好,免得尷尬。
所以他當然什麼都沒發覺一樣繼續誇何老頭兒寫的字。
何老頭兒興致上來了,又寫了一篇《龜雖壽》,用的是隸書,正是徐景行之前一眼看穿的漢隸,漢隸以《曹全碑》爲代表,字飄逸舒展,筆畫如同鳥兒張開的翅膀,顯得特別美觀,而且在字體結構上正處於隸書往楷書演變的階段,所以現在很多人學習毛筆字都是臨摹《曹全碑》打基礎。
而且何老頭兒寫的漢隸可比行楷好多了,基本功異常的紮實,以一筆畫都帶着兩漢時期的書法特點,有小篆的秀逸多姿,也有楷書的工整勻稱,深得漢隸之精髓。
何老頭兒也相當得意,把毛筆一擱,“來來來,你也露一手,你在木雕上刻的字就很不錯,想來用毛筆寫的會更好。”
徐景行笑笑,也沒客氣,沉吟片刻,笑道:“看樣子何老很是推崇李太白,那我就借花獻佛,寫一首,《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吧,”說着還問一旁的小姑娘囡囡,“會背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