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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徐景行一直沒說話,他的腦子裏亂糟糟的,眼前一會兒是那些人猙獰的面孔,一會兒是大片的刺眼血色,剛纔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就像一場不願意再回想的噩夢,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只是一場噩夢,然而身上還殘留的血漬冷冰冰的告訴他,那是活生生的現實。
他早就見識過了現實的殘酷,然而並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中還會出現這樣的情節,需要他像荒野上的野獸一樣爲了活着而使用最原始的手段去廝殺,簡單直接而殘酷無情。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一頭正在守護領地的獅子,本能的想要撕碎那些張牙舞爪的入侵者。
難道自己的內心深處還隱藏着野獸一樣的本能?
想到這些,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本能的駕駛着車輛回家,就像戰鬥結束的獅子帶着滿身傷口蹣跚着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樣,直到一輛疾馳而過的大貨車那尖銳的鳴笛聲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晃了晃腦袋,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安心,感覺有些愧疚,忍不住伸手抓住安心的冰涼的小手。
安心抬頭看了他一眼,咬着嘴脣不說話,但也沒抽回手掌,任由他這個握着,不大會兒,冰涼的手掌開始慢慢的變熱,毫無血色的小臉上也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直到車子停在院子門口,她才急忙抽回手掌跳下車去開門,等徐景行把車開進去以後探出腦袋四處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注意,這才把門反鎖上。
下車後,徐景行什麼都沒做,先把塞在後備箱裏沾血的衣服澆上汽油點燃燒掉,然後才進浴室裏洗澡。
這個澡,他洗了足足有好幾個小時,放佛要把那些刺眼的血紅色從記憶中洗掉一般。以前看到電視,有一些殺人兇手會瘋狂洗澡的情節,當時還覺得有點不切實際,可現在,他真切的體會到那種彷彿永遠洗不乾淨一樣的感覺了,明明都快把皮膚搓破了,可感覺上邊還沾着一些黏糊糊溼溼熱熱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