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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張子明的動作很輕,時候不早了,他怕驚醒了袁雪和滔滔。他拿出手機,藉着微弱的光,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一天太忙了,張子明想理一下頭緒。
袁雪還是醒了,說:“怎麼還不睡?發什麼呆?”
張子明說睡不着。
袁雪說:“昨天怎麼回事?電話也不打一個,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吧?”
張子明想說什麼,卻懶得說,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袁雪聲音高了許多:“張子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那我問你,滔滔從小到現在你過問過幾次?你知道滔滔的體重和身高現在是多少?還有你家的一些拐彎親戚,每次來不都是我忙前忙後嗎?我告訴你,張子明,你要是真變了心,我不會求你可憐的,不過滔滔得歸我,是我把他生出來的,是我把他養大的,你算什麼?只是圖快活射了次精,連播種者都算不上!”袁雪這話是有根據的,當時懷上了滔滔,家裏經濟很緊張。張子明建議袁雪打掉的,可袁雪不幹。一轉眼,滔滔這麼大了。每次袁雪批評滔滔,張子明總要制止,不是溺愛,只是覺得愧對滔滔。這次,袁雪又說到了此事,張子明知道理虧,便沒說什麼。
也許是這兩天太累的緣故,張子明這一覺睡的很香很實。剛起牀沒多久,崔慎之就來了,說:“縣長,今天上午有個辦公會,你要不要參加?”張子明對崔慎之的工作是比較滿意的,爲人處事恰如其名。一般來說,像這種事,要等到張子明到辦公室再說的,今天崔慎之這麼早的趕來,顯然不主要爲此事,張子明便問:“還有什麼動靜?”崔慎之便靠前一步,略一彎腰,說:“現在清泉謠言四起,除了上回我打電話和你說的事外,還有很多。”張子明示意崔慎之繼續。崔慎之便繼續道:“現在謠傳說你是要在清泉人民頭上的一座大山,扛走你是清泉的福氣......”“還有呢?”張子明問。崔慎之放輕了語調,說:“議論最兇的是,說那個女學生的死,是因爲你曾經......”謠言如刀,官場的謠言卻是一把鈍刀,左一刀,右一刀,也許殺不死你,但足可以讓你面目全非,這樣,你的形象就讓人覺得很可怕。形象不好了,還怎麼前進?對於身在官場的人來說,不能前進是比死還難受的。張子明當然深諳其中的道理。聽完崔慎之的話他淡然一笑說,我知道了。又說,上午的會,我就不參加了。
崔慎之剛離開,張子明就給叢俊曉打了個電話:“俊曉啊,我想去東嶺果園去轉轉,鎮裏的幹部你都不要通知,對了,告訴魯小達他們,好久不見了,一塊敘敘。”叢俊曉明白這話的含義,便說:“縣長放心,我小心就是了。”剛掛了手機,手機又響了起來。張子明一看,竟是李昂的,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李書記你好,有什麼事嗎?”那邊的李昂似乎很是熱情,說:“子明同志啊,今天上午有個會......”張子明打斷,說:“哦,這個事用不着李書記親自通知啊,小崔已告訴我了,我頭有點暈,就不參加了吧?”李昂呵呵一笑,說:“是這樣的,關於那個女生自殺的事件,要在會上討論一下的,市裏的意思也是這樣,儘快弄個結果出來,畢竟影響太大了。”張子明明白李昂的意思,開什麼會啊,還不是看着自己“束手就擒”嗎?不過嘴上是這麼說的;“李書記,那個案子是我壓下的不假,可我現在聽說,有人傳言是我非禮了那個女學生,這玩笑就開大了,請李書記主持公道啊。”李昂好像很氣氛,“謠言,純屬謠言,一定嚴查。”張子明又說:“謝謝李書記啊,不過我感覺那個女生的父母來頭不小啊,看着勢頭,好像非要我下臺才肯罷休啊。不過目標既然是我張子明,直接想我開炮好了,沒必要讓搭上女學生一條命啊。”那邊的李昂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張子明握着手機,也沒說話。最終,還是李昂說:“子明啊,你現在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市裏的意思是讓我們拿出一個結果的,再說了,也要給下面的百姓做一個樣子看看啊。”張子明說:“會議我就不參加了,一來呢我確實頭有點暈,二來呢我如果要出席,也影響其他人發言啊。”李昂又是呵呵笑了幾聲,說:“那你就好好休息吧,到時結果出來,再通知你。”掛機後,張子明狠狠罵道:他媽的,想看我熱鬧,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