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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衫面向天空,躺在地上,雙眼睜着卻無聚焦,天空裏沒了兒時來這裏的那些鳥語,更沒了怕人只知道奔跑躲避的傻狍子時,偶遇到的那些野兔、蛇、蟲。
就連身下的綠草地也已經矮了不知多少,更別說曾經碧藍的天空,清澈的山泉都都已變換了模樣。
天空變得灰濛濛的,山泉也不敢再直接飲用,渾濁不堪倒不至於,只是沒了當年的那股子清澈,一如從前的人到如今。
這是唐衫的樹洞,他自己再也不想、不敢回來的地方,上次幾乎是忘乎所以的追逐傻狍子,自己停,它也停,自己追,它就跑。好像要帶着他去往什麼地方,更多的被唐衫以爲自己纔是被傻狍子當成了傻狍子給耍了。
然後就是一個看不見的忽然出現的斷崖,斷崖距離地面幾米處有很多的滕,地面很多樹葉,這裏的障氣更多的像是來自於腐爛的樹葉與其他動物的屍體常年累月的跟其他物質調好的雞尾酒散發出的蒸汽。
電話依然可以有信號,斷崖雖然足以斷命,但是移動還是在這個山頭的更高處有基站,比斷崖更強大的是中國移動。
曾經喫過的山果正是20年前的這個時候,曾經結果的那顆果樹已然凋落、灰白,若死去經年。
整個果樹的根部拔地而出,彷彿欲乘風歸去的仙人被雷劈後的灰白,根狀似人的鬍鬚,周圍潔淨而乾爽。
唐衫就躺在這裏,渾身痠疼卻恨不得再疼點暈過去乃至死過去。他來到這裏全憑冥冥中不可思議的潛意識。
那天從醫院出來就上了出租車,直奔山腳下,並不太遠,甚至可以看見父母埋葬的山頭,他本以爲自己想去父母墳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