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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的人何其多,失眠的人比正常的人會痛苦但是比一睡不醒的人又是幸運的。
唐衫是幸運的失眠人。楊影、沐菱也是。楊母也是。只有黑皮睡的最香。
沐菱和婆婆一早起來煲粥,跟楊母、楊影喫完早餐後拿保溫飯盒給黑皮帶了一點點稀飯,搗碎的蔬菜、鮮榨的果汁,這都是海城醫生說可以經常給病人喂的流食。
楊母一個人在家裏清潔,面色不豫。楊影開車送沐菱三人去醫院然後一個人駛向區民政局,到了大樓門口才8:50,離婚的手續需要在二樓的拐角的辦公室辦理。
她與唐衫的結婚證也是在這裏領的,在這裏工作的人上輩子不是積了大德就是作孽太多,今天週末人不多,也不少。
唐衫還沒有到,她走到窗邊,剛剛好可以看到樓下的入口,唐衫穿着那套去連城打官司的幸運西服,匆匆而至。
這熟悉的身影、那難忘的面容還有記憶猶新的出差前的纏綿,從今天起都難再見,都難看到,更不可能重溫。
想想這樣好,這樣優秀的男人將來可能會抱着別的女人、吻着別的女子、壓在別的異性的身上,楊影才感受到唐衫經歷的那種痛一定比現在只是想想就很痛的自己痛很多倍。
這比感同身受更難受。她決定成全對方的決絕,因爲換成自己大概也不會原諒即使原諒也會如此選擇分手吧。
孩子,如果有孩子也許還有一絲機會,楊影轉瞬又將這一絲靈魂的小湮滅,如果愛情與婚姻要靠不懂事的孩子來綁架,那太卑鄙也對孩子生活在貌合神離的家庭是一種天然的主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