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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數次後,發現人隱居在山野和逃難在山洞還是有天壤之別的,即使我自己明白我並不是真的逃犯,也不例外。
原本計劃呆足六天再下山的我,四天後,我就無法忍受這種非人的生活了,無數的蚊蟲、夜晚的恐懼、噁心的事物、夜晚的寒冷、身體的不舒服等這些感覺,都比不上一個人的寂寞,更讓我無法忍受。
我下山了,在半山腰,我喫飽後,扔掉了讓我看到就想吐的方便麪、火腿腸和餅乾,在溪水處洗了個澡,然後掛了鬍子,戴了一個假髮。
到了山底,我喝光了水,換上了最後一套正常人穿的衣服,像一個正常的人,揹着一個雙肩包外,我丟棄了一些無用的東西。
身上的現金還剩下不少,我花了三百塊搭上了一個外地的貨運車,晚上我住在了他們開的房間裏,清晨我拿走了一個哥們看樣子已經很舊的紅米電話,留了一千塊給他,不辭而別。
他的電話卡,我也帶走了,我拿出來沒用,路上花錢買了兩張不記名的電話卡,我拿着冒充的第二個身份沈聰文。
回到了我生活多年、闊別幾天的城市。
留下三千塊。
剩下的錢在付了七天、七天酒店的房費後,大喫、大喝了一頓、洗腳、按摩後,就全花沒了。
晚上我躺在牀上,才感覺自己像個人活着,實在無法想象逃跑的殺人犯,十幾年的野外一個人的艱苦生活、那應該對於我來說,是比坐同樣時間的牢一定會更大懲罰、更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