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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啊!今日能聞盼盼姑娘仙笛,常某便是此刻死去,也是足矣!”一個雷霆般的聲音畫舫上響起。
“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原來這就是十大美女排名第七的‘羽衣煙霞,顧盼留香’朱盼盼。”李無憂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的時候,那艘畫舫已駛遠,漸不可見。
李無憂心有所失,踽踽而行,不久竟又來到孤山。一個清麗的唱詞聲,忽透過茫茫煙雨與滿天杏花,飛入耳來,詞曰:“楊柳堆煙,水光瀲灩。西湖春尚好,只是離別經年。憶當日,孤山梅冷,一笑嫣然,誤光陰竟千年。於天涯,將孤舟放了,煙靄畫遍。憑了斷,一夕纏綿?屈指,佳期已誤,韶華冰蓮。憂可傷人君應知,古鏡裏,白髮紅顏。嘆息罷,但傾杯。浮生事,且付昨昔今年。”
這首詞寫得不算好,卻有種說不出的哀傷來,經這少女柔柔語音唱來,便如在說一芳華已逝的女子舊地重遊,對着西湖水,見自己華髮早生,心上人卻遠在天涯,感慨物是人非,情何已堪。卻又似說一個綠衣少年於梅花綻放時節,偶遊西湖,邂逅一美麗女子,一夕纏綿之後卻因某種原因不得不黯然傷別。此後戰地黃花,玉關高樓,倆倆相望。多年後,此生功名已就,當年的青衫少年已是兩鬢如霜,而玉人已逝,終於只能對水傾杯,感慨浮生如夢。
李無憂極目望去,唱詞那少女身形窈窕,九弦在懷。
語聲方落,叫好之聲大作。少女一驚,驀然回首。一位滿臉橫肉的惡少,一大幫跑腿的家奴,正狂流口水。
“啊!你們要幹什麼?”少女一如可憐羔羊,驚恐地望着這幫淫狼。
“拜託!姑娘,看看本少爺的造型,還有這幫手下,很明顯是流氓啊?”惡少對自己的瀟灑登場卻引來這小妮子這樣一句老土的對白很不滿意。身側惡奴甲笑道:“敝家少爺今日暢遊西湖,心情大佳,於是乎有與小姐共謀一歡之念,望小姐不吝成全。”
一個耳光隨即扇了過來。“媽的,你什麼時候見過流氓也文縐縐的?要弄清楚你的身份。”惡少語重心長地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