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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到兮若整整睡了一日方纔被一段悠悠的笛聲吵醒,慵懶的從蕭凡的懷裏爬起來,兮若揉着小眼睛,疑惑的開口道:“什麼聲音啊,好吵誒...”兮若這少有的可愛模樣,卻是剎那間便讓蕭凡看呆了。
隨手理了理一頭長長的碧絲,睏意漸漸消退,兮若方纔眼神一亮,驚呼出口道:“誰人在吹笛?好妙的聲音,這人的音律一道,比我還要更勝一籌啊!”話音未落,眼神便望向蕭凡,畢竟剛纔自己在熟睡,根本不可能知道這笛聲是誰人所奏。
兮若的這一聲驚呼,將呆呆的蕭凡拉了回來,只見他微微一笑,攤了攤手,抬頭道:“我就這樣抱着你抱了一整天,我怎麼知道呢?你看,天都暗下來了。”話說此時的蕭凡還保持着依靠大叔的姿勢,不是他不想動,而是身體幾乎是已經麻痹了,一時半刻根本沒法動。
聽蕭凡這麼一說,兮若方纔恍然大悟,待看到蕭凡胸膛上的一灘水跡之時,頓時想到自己曾趴在那裏哭過,而且還睡了一整天,只見兮若的小臉微微一紅,趕忙蹲下來幫蕭凡拍拍腿,捏捏胳膊,揉揉肩,幫他活活血,弄的蕭凡癢癢的不時大笑,兩個人的心中這一刻充滿了說不出來的甜蜜。
時間依舊漫不經心流走,夜幕至,血月升,沉重的殺戮感,讓天地間所有修者都不禁微皺眉頭,五千年那場殺戮血月之劫,可謂是活下來的人後怕,不知情的人擔憂無比。待蕭凡能夠站起來後,兮若便強拉着他向笛聲傳來的方向摸去,好奇的她想要看看,到底是誰的音律造詣那麼高。
兩人手拉手隱匿好氣息,穿越了一小片樹林後,看到了那在血月之下,顯得有些蕭條的小湖,小湖旁有一棵高大的老柳樹,一襲背對着二人的消瘦身影籠罩在長袍中迎着微微的夜風站在老樹伸向湖泊的粗大枝幹上,一杆在月色下閃爍淡淡青芒的玉笛傳出一道道淒涼悲沫的心聲。
‘月悽人離,輾轉回眸,魔笛不復魔,故人不復昔......’笛聲還在耳旁迴盪,那人卻是獨自孤寂的落寞自語,同修音律一道的兮若卻是從那笛聲中感受出了那種對於情感的不甘,失望和嘆息,天地本有情,不入情,又如何能夠奏出屬於自己的音律?
這一次的小小經歷,卻是讓兮若終於明白了爲何自己的《天殤琴譜》難以進步分毫,始終無法突破到不滅層次了。所謂帝狂,便是由於修爲達到一個頂點之時,而產生的特殊心境,這個時候的修者心境極不穩定,可以說是一言不合便會大打出手,因此謂之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