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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溫柔得很,像是在哄小孩子,容溪聽在耳裏,眼底一熱,“沈木頭,任麗走了。”
沈硯書一怔,他沒想到她在想這事兒,“……什麼時候?”
“昨天夜裏十二點多。”容溪喃喃的道,“我挺不喜歡她的,覺得她道德綁架,覺得她不識好人心,可是……”
她頓了頓,把整張臉都埋進了沈硯書懷裏,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她死了,我又覺得她很可憐。”
沈硯書嘆了口氣,他沒見過任麗,不知道在生命最後一段時間裏的任麗是怎樣的憔悴,也就沒有容溪這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生死有命,還是你勸我的。”他摸了摸她的脖子,溫聲繼續哄道,但語氣裏總有些許的惆悵。
是啊,明明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勸別人時自己也能張口就來,可是現在怎麼就想不到要勸自己呢?
容溪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那種不安來得莫名其妙,又讓人不容忽視。
她嘆了口氣,又蹭了蹭他的心口,軟綿綿的嗯了聲。
天氣已經熱了,容溪的睡衣穿得清涼,只是一件印有草莓圖案的桃紅色純棉吊帶睡裙,細細的肩帶勒在她的肩頭,露出背後大片的雪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