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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天道是有形的。氣運交匯是爲天道。我們說天道無形的，實際上是我們自己看不清整個宇宙。因爲宇宙浩瀚，整個宇宙便是天道，所有的規則也是天道。我們不敢違背規則，所以只能在夾縫裏求生，就好比，螻蟻永遠看不清人類的全部，所以在他們心目中，人類便是無形的。”
“因爲恐懼，所以，歸爲虛無？”陸壓輕聲唸叨。
“對。因爲恐懼。天道真的很可怕。你想一想，女媧死了，伏羲消失了，或許也死了。他們都是人類的始祖，都是鴻鈞的徒兒，是這世間曾經最強大的人。而他們死後，你父親昊天便是最強大的那一位。他掌管帝闕，得到了天道所有能給的寵幸。但不幸得是，他也走上了反抗天道的路。”
“原來，父親跟女媧伏羲一樣。”陸壓晃神。
“是的。真是可悲啊，我和鴻鈞的三個徒兒，都走上了這條不歸之路。這條沒有出路的路。”鴻蒙一直在嘆息。
但陸佑忽然大喝。
“鴻蒙！你錯了！這條路不是沒有出路！因爲後來的很多事情都表明，這條路纔是真正的出路。夢真君說過，因爲我父親的出現，你們所有人的命運都因此改變了。我想知道，你們原本的命運是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其實也看透了天道，但是，你沒有反抗，是嗎？”
鴻蒙聽到陸佑的話，微微一愣，良久，他忽而輕笑。
“真不愧是顧化的兒子。你竟然全都猜到了。”
“的確，當年我和鴻鈞看到了未來。本來，天地應該在幾十年前毀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