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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龍幫暗中開動殺戮機器,給洪淵送去大量特製黑白牡丹和烈酒的時候,碎葉城內,氣氛也有些詭異。
響午過後,本應是熱鬧時分,街道上的人流和往日相比卻少了不少,時間越往後拖延人就越少。尤其是金鋪、典當行、藥鋪和高檔飯莊等上層人士聚集的地方,今天格外冷清,少了大大小小各個家族子弟的身影。還行走在街道上生活照常的,大部分都是下層的村夫走卒。
這天,碎葉城各大家族似乎都收到了什麼風聲,嚴禁家族弟子外出。一些消息靈通的人似乎也嗅到了什麼危險氣息,紛紛關門閉戶。
葉家也是一樣,一大早,一隊侍衛就奉二老爺葉飛龍的命令,說今天是高祖第三房姨娘的祭日,家族上下都要喫齋紀念,嚴禁家族弟子和僕人們外出。這麼個日子,以前還從未有人提起過,人們暗地裏議論紛紛發牢騷,但既然是二老爺的命令也沒人敢違抗,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呆在葉家大院內。
葉柔卻不管那麼多,藉口修煉出了岔子要去購買丹藥療傷,強行走出去。以其葉家三小姐的身份,侍衛們自然也不敢怎麼樣。
出了葉家大院,葉柔直奔柳記商行而去,準備問問藥老結果出來沒有。這段時間,她一直惦記着洪淵喝剩的那碗藥渣。按洪淵所說,他一直喝姑姑煉製的這種藥茶長大,不可能有什麼問題;但不知爲什麼,葉柔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沒有確定之前就總是無法安心。
爲了保密起見,葉柔一個婢女都不帶,獨自一人走在大街小巷上,抄近路前往柳記商行。在碎葉城生活了這麼多年,每一條街道她都非常熟悉,閉上眼睛都可以暢行無阻。但走着走着,她有股怪怪的感覺,一路上也太暢快了,許多往日擁堵的街道今天竟然都沒幾個人。
“難不成,又有瘟疫要從北面傳過來了?”
葉柔心頭嘀咕,聯想到葉家嚴禁外出的命令,不由得憂心忡忡。
前些年,有一場可怕的瘟疫從北面傳來,席捲整個聯盟,碎葉城也無法倖免。染上瘟疫的人高燒不退呼吸困難,全都無藥可救,一夜之間城內就幾乎家家披麻戴孝。有人說,那是一場古老的死亡瘟疫,也有人說是華龍帝國故意傳播的劇毒,聯盟內人人談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