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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他還是個孩子,大概只有幾歲,有人當衆羞辱父親,父親無動於衷,但他能感覺到牽着他的那隻手在發抖,父親說要回家,他掙開父親的手,衝到那人身前,抱住那人的大腿,張開嘴狠狠咬了下去,對一個孩子來說,最鋒利的武器莫過於牙齒了,他要讓這個人付出代價,至少要撕下他一塊肉,好讓他知道羞辱父親的後果,但那人的肉實在太結實了,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力氣從一條肌肉交錯的大腿上撕下任何一塊肉,但他還是緊咬住不放,就像一條發了狂的瘋狗。
那人痛得嚎叫不止,揮拳痛打這條“瘋狗”,他被打得頭破血流,父親就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好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到了,就這樣,他被碗口大的拳頭硬生生打昏過去,父親將他抱回家。那一晚,父親偷偷哭了,他從未見過父親哭泣,那還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被打得頭昏腦漲,但那一夜的情景他至今未忘。
他不知道父親經歷過什麼,但他知道,父親一直在默默守護自己,刀劍不足以讓那個男人落淚,但他的兒子可以。
身後的動靜驚醒了他,雲天行沒有回頭,揉了揉眼睛,跳上窗臺,往上一縱,在三樓飛檐上借力一搭,已縱了上去,他又坐回窗邊,將臉轉向外側,他不想讓阿笙看到他的表情。
“沒事吧?”阿笙似乎有些擔心。
雲天行微微點頭,故意引開話題,道:“沒人進出嗎?”
阿笙搖了搖頭,道:“一個都沒有。”
雲天行望着大通鏢局,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