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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在縣城的中心街來回徘徊了一夜,孤獨的享受着痛苦的折磨。
走出象牙之塔的他突然間失去了頭上所有的光環,老師的關注,同學的崇拜,一夜間,彷彿都不存在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所有的光環又有什麼意義呢?
天終於亮了,陳野踏上了回家的客車。踏進車門的瞬間,他忍不住向遠方望着,盼望着心愛的小雨重新飛到自己的身邊,陪自己說話,陪自己回家,那該多好啊!
車,啓動了。他最終沒有盼到小雨的歸來,他知道這只是個期許,只是一個夢而已。
九十年代的鄉下客車慢的像蝸牛,乘客隨便上下,沒有固定的停車點,也無固定的發車時間,總要等到車上塞了又塞,就差橫躺着放人了,才終於啓動車,在龜速中前行。任憑你怎麼的有意見,司機依然我行我素,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幾十裏的路,陳野足足用了了2個多小時,到家已是中午時分了。看見那家家戶戶升起的炊煙,陳野又聞到了那久違的鄉情,不禁淚如雨下。
大紅的鞭炮被爺爺高掛在了自家的門前,神手陳親手點燃的一瞬間,也同時點亮了心中那期待已久的憧憬。期盼是什麼,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陳野的分配卻並非一帆風順。作爲計劃經濟年代最後一次大學生的分配,每位牽扯其中的學生家長都使出了渾身的勁。1996年,是刻骨銘心的一年,分配的不僅僅是工作,更是每個家長背景關係強弱的鬥角場。
進機關,端鐵碗,喫皇糧,是大家的共識,自然是首選。進國企如移動,電力系統等,也是上選。但一般的企業則是無人問津了,企業喫效益,陰晴不定,誰願進不牢靠的企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