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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友貴深深爲陳野惋惜,這小子剛出校門怎麼就得罪了領導了呢?他又不敢告訴陳野實情,於是說:“東西你們帶回去,咱們是親戚可不興這個。小野的事我確實無能爲力,組織上決定的事,再想反扳已經沒可能了。”
陳野爺倆不知是如何從唐友貴家出來的,更不知是如何從縣城趕回老家的。陳野滿腹的憤怒,陳北周更是愁容滿面:小野要到那個地方上班,這大學不就白上了嗎?這小子還有啥前途啊。
那一夜,陳野徹夜未眠。他頓時感到無權無勢無錢的小人物人生境況是何等的悲涼,哪怕你學識再高,能力再強,你還是帶着“土”字。從上大學始,他就一直生活在幸福中,成績優秀的他,被家長慣着,老師寵着,同學捧着,總感覺自己未來的路是一條鋪滿鮮花的路。但繁華過後,竟莫名間有了秋的蕭瑟,冬的悲涼!幸福真他媽像是個氫氣球,說飛就飛,說爆就爆。
第二天,唐友貴早早的上班了。頭上打滿了摩絲,三七分的頭髮被整的涇渭分明,絲毫不亂,滑滑的頭髮能讓突襲而來的蒼蠅摔個仰面八叉。
唐友貴剛剛坐下,旁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號碼顯示是省委組織部辦公室的,這個號碼唐友貴記了三十年了,爹孃的生日可能忘,但這個號碼他打死也忘不了。
興許有什麼好事要臨頭了?我說今早個喜鵲在門前喳喳叫呢。唐友貴一肚子的興奮。
“您好!領導,我是沐川縣計委的唐友貴,請您指示!”
“唐主任,我是省組織部的姜婉瑜,不好意思麻煩你,請問東南醫科大的陳野分哪了?有他電話嗎?”
唐友貴出了一身冷汗:“陳野啊,這個小夥子很優秀,還沒分呢。請您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