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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畢傅講完這些話,王恆回想起王凌那行將就木的模樣和蒼老不堪的眼神,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強烈的刺痛之意。
他能想象,原本是紈絝子弟的王凌,見到家族遭逢鉅變,族人一個個在屈辱中死去。自己,卻要忍辱負重,苟且偷生,揹負着族人的唾罵與指責,忍受着敵人的嘲笑與羞辱,處心積慮爲自己爭取一線生機,就爲久遠的將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希望,這是怎樣一種煉獄一般的折磨!
而王凌,居然還在這樣的環境下,瞞天過海,偷偷留下了王氏心學與道統的傳承,而且最後還成功地活着走出了楊家大門。想起王凌將傳承交給自己時的那種無奈,王恆感覺到了自己肩上那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原來王伯,曾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當真是不容易!畢老,你不能再錯怪他老人家了。他做那一切,都是爲了留下王氏道統的傳承!”王恆以誠摯無比的語氣道。
畢傅感嘆道,“直到今天見了你,我才知道,我們那時全都錯怪他了。想不到最後是他將王氏心學傳承了下去。”
王恆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古氏學館的藏書閣中,見到當年王曄的貼身書記,而且他還是《傳習祕錄》的記錄者。
當下,他便將對於學問與道術的諸多疑惑之處,一一向畢傅請教。
畢傅面對王恆那接連不絕的問題,道,“公子,學問上的問題,可以請古先生過來,一起研討。當年我承蒙他冒死收留,藏身於這書閣之內。這幾十年來,我與古先生一同探討學問,互相交流。他早已超脫門戶之見,成爲心學真正的集大成者。當今之世,若論心學之學問,除古先生外再無第二人有如此造詣!”
“那道術上的問題呢?我感覺浩然一氣訣,已經遭遇極大的瓶頸。我到底要如何,才能領悟心外無物圖的第二重境界?”王恆道。